但她知道，這些話並不是因為愛，更確切一點，它只能算做是責任。

妲己嘆了口氣，不再做任何抵抗。淪陷，就淪陷罷。哪怕獨自一人沈迷，那也無礙。

吳地。

“都督。”小喬淡漠地看向周瑜，隨後又是不經意地往大喬身邊縮了縮。

大喬倒表現得極為正常，即使周瑜身側就站著孫策，她也沒什麽太反常的表現。

周瑜看著小喬，還是當初的模樣，還是那一身粉裝，還是可愛得動人，卻是少了些什麽。

是的，她不記得他們之間的一切了。

周瑜眼裏泛著奢望的光，對著小喬道：“小喬，你過來，我有東西給你看。”

小喬有些猶豫，因為眼前這個人是她的噩夢。

自從見到他開始，每晚她都會做同一個夢，夢裏她一身白紗，頭戴花冠，手捧獻花，而他也是一襲白色禮服，銀色的長發。

她記不清他們在幹什麽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夢到這些東西。她問過大喬，可大喬卻是在回避什麽。

是不是她真如周瑜所說，忘記了什麽？

可姐姐陪了自己這麽久，沒有理由欺騙她。因此她懷揣著對大喬的信賴，也逃避著那個不斷重覆的夢。

大喬推了推小喬的後背，輕聲道：“去吧。”

周瑜伸手，卻見小喬對於是否伸出手很猶豫。無奈，他只能放下那尷尬懸停的手。

他們走後，孫策老向大喬，隨意地問了個好：“在這裏還習慣麽？”

“自然。最近怎麽樣？”大喬忍住自己的一切情緒，盡量讓語氣變得平淡。

“和平常差不多。”孫策回答得倒也自然。可一番簡單的對話後，空氣中便是一股尷尬的氣息。

明明曾經愛得不分你我的一對戀人，現在卻這般陌生，到底是他們之間的距離隔得太遠，還是他們的心已經淡了？

曾經他負了她，如今又是他負她嗎？

而這邊的小喬被周瑜領到了一片花園。這裏開著一園子的梨花，白色的小花點綴在樹枝上，一簇一簇地，密密麻麻卻不失淡雅的美麗。

“這是哪兒？”小喬總覺這地方很眼熟，就像不久前才見過一般。

周瑜沒有看小喬，只是擡頭看著這上方淡藍色的天空道：“這裏……是我和她結發的地方。”

“她？”小喬偏了偏腦袋，“都督的愛人嗎？她怎麽了？”

“她……”周瑜停頓了，不知該如何去說清楚，只能嘆了口氣，“我也想知道，可她卻無法告訴我。”

“那都督帶小喬來這裏幹什麽？”小喬有些不解，她不信周瑜是單純帶她來賞花的！

“小喬……”周瑜回過頭，眼裏似乎閃爍著異樣的神光，“你當真不記得我了？”

這樣的問題不會換來任何回答，周瑜明明是很清楚這一點的。可他還是想抱著那一點點的希望，卻期盼一個奇跡。

一個不可能發生的奇跡。因為小喬，是真的忘記了他。

“罷了。”周瑜又嘆了口氣，別過頭憂傷地看著樹上微微漾漾的梨花。

小喬不知為何，看到這樣的周瑜，心裏莫名地有點抽痛。

“……都督……別傷心了……”小喬伸出手，在周瑜的背上輕輕地**著，看著周瑜突然回頭靈異的目光，小喬有些畏懼道，“姐姐告訴我，這樣悲傷就全都會被我摸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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